一开始，我想将这本自选集分为三部分 ：艺术史问题、艺术市场以及序言部分，可是，当筛选将收进集子里的文章时，我再次发现很难将90年代以来写的文章进行简单的分类。即便是讨论市场问题，也是在讨论艺术的生存与历史的问题，在这二十多年来，涉及艺术的生产、方法、生态以及历史问题，几乎是密不可分的。例如，中国艺术市场的核心问题就是艺术体制的变更问题，这个变更是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成长而持续着的，既与艺术创作有关，也与艺术史的书写有关，涉及了价值及其价值观冲突的问题，所以在这个特定的历史时期，我们很难将所谓的市场问题与艺术问题分开。最后，我按照写作的时间顺序将文章排列成现在的目录。这样的体例有几个好处 ：一是方便读者了解我不同时间的思考内容和问题重点，二是保持对问题的复杂性和结构性的思考。趁着后现代主义的狂风早已过去，我又回到了重视时间的历史观上。当然，我一直就不认为后现代历史学对时间的轻蔑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，我们——包括那些后现代主义者——正是在时间的河流里认识并书写历史的。自选文集本身就是一次历史的选择，无论那些文章是否包含有“真理”的成分，它们本身就是历史的。
其他不论。
2013 年 12 月 7 日星期六